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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校园之声”广播站2011.4.1星期五盛世流年
【云南嘟嘟幼教园教学网】佚名      【云南嘟嘟幼教园教学网】2011-04-01 21:35      【云南嘟嘟幼教园教学网】

盛世流年

文学。经典。歌声。原创。推开城池的轩窗,我们于纷扰的世界里眺望。听盛世繁华,看流年过往。盛世流年,倾听青春的年轮不停旋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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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:亲爱的老师、同学们,大家好!今天是2011年4月1号,农历二月二十八,星期五欢迎收听本期的《盛世流年》!

有这么一个人,他风情万种,美丽而忧伤。他浅笑,带着一丝嘲讽;他注视,带着一丝深情;他华丽,带着一丝轻蔑;他妖娆,带着一丝漠然;“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,不用闪躲,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。不用粉墨,就站在光明的角落,我就是我,是颜色不一样的灯火......”这些句子写活了他的坚定,却宿命般地写尽了他的人生与结局。8年前的今天,他如烟火般从空中坠落,没有粉墨,没有闪躲——他,就是张国荣。

杨:他在演绎别人,也演绎自己——于是,他成了《霸王别姬》里苦苦守候爱的承诺、痴心不悔的程蝶衣,他成了《胭脂扣》里那个想爱又不能执著到底的十二少,他成了《倩女幽魂》里那个被鬼神吓破了胆的懵懂书生......戏里戏外,合二为一,可惜,他演活了戏里的人,却没能救得了自己。

影帝、歌手、天皇、巨星这些称号通通都是头衔,在我眼里,他不过是一个妖媚而痴情的孩子、一个戏子、一个我疼爱的男人而已。就让我们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走进张国荣的戏,体味他的戏梦人生,触摸一个真实的张国荣。

彼岸城轩

触碰古典的绝伦,点击潮流的灵魂。阳春白雪,下里巴人。彼岸城轩,一座大家的城池。

杨:早摆脱了当年漂亮男花瓶的处境,可心里一直解不开一个结,所以他还是不快乐,直到他演了《霸王别姬》。演过程蝶衣之后,他自由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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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: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。

他是虞姬,跟他演对手戏的,自是霸王了。霸王乃是虞姬所依附之物。君王义气尽,贱妾何聊生?当霸王穷途末路时,她也活不下去了。但,这不过是戏。到底他俩没有死。

他是小豆子,他是小石头,他,可是他最爱的男人。

灯暗了。只一线流光,咿呀声中,大红的幔幕扯起——所谓“眼为情苗,心为欲种”。一生一旦,打那时起,眼神就配合起来,心无旁骛,万般风情。

小豆子他,除了甜润的歌喉,美丽的扮相,传神的做表,卓越的风姿,他还有一样人人妒恨的恩赐——就是“媚气”。

旦而不媚,非良才也。求之亦不可得。

魏:十年后,“小豆子”摇身变了“程蝶衣”,小石头成了段小楼,蝶衣锲而不舍地追问小楼:“我问你,我们做了几场夫妻?”“什么?”小楼糊涂了:“——两百多吧。”蝶衣澄明地答:“两百三十八!”

都说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,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,戏子,只能在台上有义。可谁也没料到,小楼竟要执意娶一个青楼女子、一个婊子。

蝶衣慢条斯理,却是五内俱焚。上好妆,连脖子耳朵和手背都抹上了白水彩,持久的苍白,真是白得地老天荒。

每一个人,有其依附之物。娃娃依附脐带,孩子依附娘亲,女人依附男人。有些人的魅力只在床上,离开了床即又死去。有些人的魅力只在台上,一下台即又死去。没了小楼的蝶衣怎生活得下去?

杨:一般的,面目模糊的个体,虽则生命相骗太多,含恨的不如意,糊涂一点,也就过去了。生命也是一本戏吧。

折子戏又比演整整的一本戏要好多了。总是不耐烦等它唱完,中间有太多的烦恼转折。要唱完它,不外因为既已开幕,无法逃躲。如果人人都是戏子,只把最精华的,仔细唱一遍,该多美满呀。

魏:蝶衣不是这样想。一辈子就是一辈子。差一年,一个月,一天,一个时辰,都不能算“一辈子”。

菊仙为自己赎身,义无反顾地追随小楼。蝶衣想起他自己得到的,得不到的,他回过头来,是一张淡然的脸:“你结婚了,往后我也得唱独脚戏了。”漫天暖意,驱不走蝶衣的荒凉。

詹:多少个黑夜,在后台。一片静穆,没有家的小子,才睡在台毯下衣箱侧。没成名的龙套,才膜拜这虚幻的美景。他俯视着酣睡了的人生。乱世浮生,如梦。他才十九岁,青春的丰盛的生命,即使那么孤独,但坚定。他昂然地踏进另一境地——

男伶担演旦角,媚气反是女子所不及。或许女子平素媚意十足,却上不了台,这说不出来的劲儿,融入角色,人戏分不清了。就像程蝶衣,只有男人才明白男人吃哪一套。戏,还是要唱下去,只有在那一刻,他是高贵的、独立的。他忘记了小楼。艳光四射。

魏:心中有戏,目中无人。

詹:袁四爷想让蝶衣做他的知己,知己?知己?蝶衣已像坍了架,丢了魂。酒脸酡红,心如死灰。谁是他知己?只愿就此倒下,人事不省。

他找不回自己。崇拜他倾慕他的人,都是错爱。他是谁?——男人把他当作女人,女人把他当作男人。他是谁?

蝶衣把那把剑送给他的“霸王”小楼,那是以他“失身”袁四爷为代价的,在一个红里带紫的房间里——恰恰是现今他伤疼的颜色。

他真是“贱”到家了!为了救小楼竟然去给日本人唱戏,小楼却啐蝶衣一口,转身离去。一切为了他,他却重新失去他,一败涂地。脸上唾液留痕处,马上溃烂,蔓延,焚烧——他整张脸也没有了,他没脸!

魏:是啊!“台上是台上,台下是台下,”而我又是谁?

师父死了,科班散了,唱戏的孩子们各奔东西了。

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。

一个个各奔前程,前程是什么?

此时,一柄紫竹油纸伞撑过来,打在小楼头上。

是蝶衣。

伞默默地遮挡着雨。

两个人,又共用一伞。大师哥的影儿回来了。一切冰释。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真像是梦里的洪荒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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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:无论日子过得怎么样,蝶衣都不肯把他的戏衣拿出来。人吃得半饱,没关系,他就是爱唱戏,他爱他的戏,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深沉感觉。只有在台上,才找到寄托。他的感情,都在台上掏空了。

菊仙不让小楼走,在一个自己最需要的当儿,他为另一个人奔走!这人,台下是兄弟,台上是夫妻。而菊仙,是他终生的妻呀。

蝶衣只能温柔地远望着小楼。是的,他或他,都难以离世独存。彼此有无穷的话,在新社会中,话说旧社会。

林:蝶衣不自觉地,把虞姬的妆,化得淫荡了。真是堕落。这布满霉斑的生命,里外都要带三分假,只有眼前的一个男人是真,他是他生命中——最重要的男人,没有他,他或会更堕落了。

余:这是一个大是大非大起大落大争大斗的新时代。一切都得昭然若揭。

“捐献”运动,令蝶衣好生踌躇。这批行头,莫不与他血肉相连,怎舍得?他在晚上打开其中一个戏箱,摩挲之余,忽然他怔住了。

他见到一角破纸。

那是什么呢?

还没把戏衣小心翻起,一阵樟脑的味儿扑过来,然后像变身为细细的青蛇,悠悠钻进脑袋中,旋着旋着。蝶衣的脸发烧。

那是一张红纸。

红色已褪,墨迹犹浓。

上面,有他师哥第一次的签名。段——小——楼。

原始的,歪斜的,那么真。第一次唱戏,第一次学签自己的名儿。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

蝶衣竟收藏起来,倏忽十多年。

——这是他一个人的紫禁城。

紫禁城。

林:“吉祥戏园”早改成跳舞厅了,此地已是坟墓般沦落了。香艳词儿如灰飞散,指天誓约谁再呢喃?

“盛世元音”,“风华绝代”的横匾大字依稀可辨,却已死去多年。

魏:小楼四十九岁了。他已是一个迟暮的霸王。在蝶衣心中,他永远是一个样儿,他把他整个凝在盛年了。永远不算迟。

可惜,一切都完了。他们彼此批斗,互揭伤疤。在烈火和灰烟中,蝶衣看到小楼一张脸,画上他也看不明白的复杂的表情。但隔得那么远,楚河汉界,咫尺天涯。

前路茫茫。卡车塞满了牛鬼蛇神后,各朝不同的方向驶去。

二人分隔越来越远。

中国那么大,人那么多,何处不可容身?天南地北,沧海桑田。没讲上一句话。

从此再也讲不上一句话。

此情此景,就是你我分别之日,永诀之时。

徐:小楼并无蝶衣的消息。

现实中的霸王小楼没有为国而死,而是毫不后顾,渡江去了。但过了乌江渡口,那又如何呢?大时代有大时代的命运,末路的霸王,还不是面目模糊地生活着?留得青山在,已经没柴烧。

小楼总是这样想:活着呢。活着就好。他也没有亲人了。菊仙不在,蝶衣杳无音讯。

回忆一次等于脱一层皮。

音乐?对了,他很久很久,没听过任何音乐了。他残余的生命中,再也没有音乐了。忽然,他又感到日子太长,怎么也过不完。

他笑了。不,谁都没有死。是冥冥中一次安排——姬没有别霸王,霸王也没有别姬。

幸好他拥有自由。他自由地乘坐电车,踽踽驶过新光戏院。

他赫然见到三个字——他识的字有限,但这三个字,是他最初所识!

“程蝶衣”?

他几乎不相信自己那双六十多岁的昏花老眼。一定是看错了,一定是看错了!

要是他没有回头,有什么关系?他随随便便地,也可以过完他的日子。他可以消失在杂沓的市声中,像一滴雨,滴到地面上,死得无声无息。

小楼却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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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:一时之间,二人不知从何说起。都哑巴了。

空寂的舞台,曲终人已散。没有砌末,没有布景,没有灯光,没有其他闲人。

戏院池座,没有观众。

没有音乐,没有掌声。

蝶衣剑影翻飞,但身段蹒跚,腰板也硬了。终于这已是一阕挽歌。虞姬抚慰霸王,但谁来抚慰虞姬?他唱得很凄厉:汉兵已略地,四面楚歌声,君王意气尽,贱妾何聊生?

就用手中宝剑,把心一横,咬牙,直向脖子抹去。

蝶衣非常非常满足。掌声在心头热烈轰起。

红尘孽债皆自惹,何必留痕?互相拖欠,三生也还不完。回不去。也罢。不如了断。死亡才是永恒的高潮。听见小楼在唤他。

“师弟——小豆子——”

戏,唱,完,了。

金风听雨楼

这是点点滴滴的文字化成的一场雨,在每个黄昏,将我们的心灵洗涤。金风未过,听雨无声,金风听雨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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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:李碧华告诉世人,她有两个角色是专为张国荣写的。一个是《霸王别姬》中的程蝶衣,一个是《胭脂扣》中的十二少。

梅艳芳曾笑着对张国荣说,到了40如果她没有嫁人的话,就嫁给他。张国荣亦笑然默许。梅艳芳未到40岁,张国荣已离去。不久,梅艳芳也身故而去。那时她40岁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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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:“十二少,老地方等你,如花。”

记得我当时一袭团花旗袍,美艳不可方物。

我知道,今生无法与你共度,我只想,与你共赴黄泉。在那里,我们可以共度生生世世了。

不知道结局的时候,我是怀着期待的心情盼着十二少来赴约,赴53年在临终时的约定。那个3811的数字暗号,我想,他是怎样也不该错过的。

可是,十二少,终究没有来赴约。于是,我从黄泉找到阳间。

当我把胭脂口交回给十二少,我已无力再争执什么,我找他,找得累了,当见到他,仿佛心事已了,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和我同生共死的男人,如今瘫坐在亭栏边,目光躲躲闪闪,不敢与我对视。

十二少,权且让我最后再这样唤你一次吧!

男人,负情是你的名字。

而我,真的不会再等了。

誓言幻作烟云字,费尽千般相思,在我不知魂归何处时,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的点点滴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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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:“如果你躲开了,你就不是我要的女人。”

记得这是我初次约会时,说出来一番话。

当时年少春衫薄,少年裘马,衣履风流。

你又欲与我一同殉情,以鉴情深。我只当是一句戏言,怎料得你耽溺至此,竟真的吞下那毒性甚烈的大烟。

如花,权且让我最后再这样唤你一次吧!

负情是我的名字,错付你千般相思,万般柔情。

五十余载似水流年匆匆过,哪料我们有缘阴阳重逢,我却拖着耆老病体苟活于世。回首过往一生,嗟叹浮生若梦。

你将胭脂扣还给了我,连并我们缱绻缠绵的从前一起还给了我。应该的,负心如我,根本不配消受你的一番深情。

可是你要相信,我还记得,我还记得那一天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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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:自古多情伤离别。那夜,你分外妖娆。我体贴地为你戴上耳环,这是我最后的温情。

林:我不甘地问,你会帮淑娴戴耳环吗?

徐:会,我还会帮她掏耳朵,不过我会一边掏,一边想你。

林:那你会帮淑娴穿旗袍吗?

徐:会,我还会帮她扣鸳鸯纽,不过我会一边扣,一边想你。

林:今生,又有谁可以在老地方等自己?

徐:你,会等我吗?

林:我,又该去等谁?

徐:等来等去,会不会也是,错付千般相思?

林:那老地方,又在哪里呢?

阳光小调

沉思和反省,触动与启发。你的文字,我们的声音,用清新的小调,给你阳光般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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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:又到四月,小圃花开、天地澄明。自从2003年你离开我们,这人间的四月天便专属于你,哥哥。我有千言万语,说给哥哥听,你听见了吗?——

陈:哥哥从小已经深感婚姻之不可信任,看见别人结婚反而伤心大哭。这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。

詹:亲爱的,既然你走了,这就意味着,任何生与死都不能把我们分开。你尚未高飞,也未远走,你近在身旁,你的额头就在我的肩上。你永远不会走远......

陈:哥哥的一生是断裂的两部分:一半摇荡在寂寞的奋斗和名声的苦涩中,无辜却一再受伤害;一半是看透了世事无常,不在乎一切外来的评判。他曾说:“如果相爱,没有这一纸婚姻证明书,都可以过得很好。如果要分手,有这一纸婚约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
詹:男人长得太好了,也是会遭妒的。

陈:人那么壮大,权位、生死、爱恨、名利却动摇它。权位、生死、爱恨、名利那么壮大,时间却消磨它。

詹:哥哥带着自己独有的光芒与色彩在尘世的枪林弹雨中行走,你的斑斓、玲珑、细致与美好像是被禁绝的毒果,在你的世界里,你拈花已久,却无人对你会心微笑。

陈:偶像其实是一种一时受到传言的伤害就很容易破碎的存在。

詹:戏从别姬,似诉如泣。人间有情,生生世世。

陈:哥哥还是情愿痛吧?痛得锥心、撕裂、轰烈而难熬。因为痛,才有终于不再痛的一天。

詹:上帝错放的精灵,淡淡回眸浅笑歌唱,揉碎了俗世红尘,风过后落了满地清冷,风继续吹,无言,吹过这愚人的世界......

左岸聆音

玄幻的时空里看尘世变迁,浮华的世界中听歌声曼妙,左岸聆音,潜滋在我们心灵深处的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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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:八年的时间里,我们在慢慢老去,然而,已经离开的人却可以获得时间的豁免。越是短暂的越美好,张国荣的青春明艳,躲开了岁月的磨损,他永远站在云水间,迷雾里,魅惑地笑着,带着美好的年华与灿烂的面庞。而已被他参透的人生就是这样,就像他唱的:人生,梦如路长,让那风霜风霜留脸上,红尘里,美梦有多少方向?找痴痴梦幻的心爱,路随人茫茫.......

在电影《倩女幽魂》里,张国荣饰演书生宁采臣,他跌跌撞撞懵懵懂懂憨态可掬,那一刻,我发现,其实他只是个孩子,他那么自恋:他深情地为唐鹤德演唱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,唱歌时表情专注得像个少年,那个满眼烟火色的少年,即使大汗淋漓地唱快歌,也绝对不会气喘如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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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:结束语:张爱玲说过:“极端病态与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,时代是这么沉重,不容我们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。”是的,红尘的重压之下人们会抗争逃避,会欢喜悲叹,程蝶衣如此,十二少如此,宁采臣也是如此。他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,挣扎着享受,痛并快乐,直到生命完结那一刻的到来。而真正能如哥哥这般心如明镜、人戏合一,有着如此刻骨而深沉的爱又有几人呢?本期盛世流年就到这里。盛世流年,愿有情的你不那么孤单。下周五我们再会!

责任编辑:蒙松林老师

编 辑:方 媛

播 音:

导 播:封静娴

【云南嘟嘟幼教园教学网】杨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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